淡化那顆刺可能需要幾天,也可能需要十幾年,具體情況因人而異。
她已經是走出來了,就是不知道現在萬清河在哪個階段。
“走吧,這是你哥自己的事,我們不要插手。”雖然她也很想給江敬一個教訓。
幾人就這麼離開了,一旁的大爺大媽氣不過也隻在嘴上罵罵咧咧,沒人真的報警。
亭子裡的江敬,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,心裡并沒有對萬清河放過他出現感激。
他覺得萬清河不過是裝得大度!
經過這麼一出事,幾人也沒心思再去看滿滿的幼兒園,拿着包裹回家了。
晚上等三人學習完,萬晴帶着國梅離開後,林星看着萬清河盯着自己的準考證發呆,忍不住問,“你沒事吧?”
晚霞滿天,從窗口散落到屋裡的霞光,照得整個屋子亮堂堂。
萬清河的臉在霞光裡,昳麗得驚人。
他搖了搖頭,忽而擡頭看她,眼裡似乎受傷的模樣,“你會不會怪我優柔寡斷?”
林星立刻就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。
是問他江敬的事情。
“這是你自己的事情,江敬是你朋友,隻要你接受這樣的結果,就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事實上,她也是這麼想的。
萬清河望向她的眼眸裡盛着碎碎星光,心頭劃過一絲暖流。
是被人理解的心動。
林星别過視線不與他對視。
又聽到他的聲音,“我們從前很要好的,從小一起長大,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。有一次兩個人上山采藥,回來的時候下大雨,我滑到山下,他拼了命地找我。”
萬清河說着,比畫了下自己的胳膊道,“他左胳膊上,有好長一條疤,是救我時留下的,他一聲不吭,後來再沒見過他穿短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