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家峰頂着豬頭臉急切道:“嶽母,我不回去,你就讓我在這裡陪着月容吧!”
元翠翠一點也不給他面子,一把甩開他道:“誰是你嶽母,你以為我稀罕做你嶽父。
你趕緊跟你爹娘回去,别又讓人說我跟我家老頭子搶别人家兒子。
既然你們老陳家人看不上我月容,那正好,你們兩人和離。
别人家也許會覺得女子和離,被休回娘家覺得丢人,但是我們家不同,月容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,從小到大,也是我們老兩口捧在手心裡長大的,容不得你們這樣作踐。
至于孩子,我們老刁家養得起,就不用你們操心了!”
“嶽母!”
陳家峰一着急直接對着元翠翠就跪了下去。
“嶽母,我一直住在嶽家,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過繼的事我更加不清楚。
而且我也不會同意的,這是我的孩子,親生的,我又不是養不起,怎麼可能忍心将他過繼出去。
陳家旺那個野種膽敢搶我的兒子,我弄死他!”
徐菜花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,現在跪在親家面前,她怎麼可能不心疼,她的兒子都沒有跪過她,卻跪别人,她怎麼可能不心酸。
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,想到這裡,就上去想要拉兒子起來。
可是陳家峰一把甩開了徐菜花,眼神怨毒的看着她,質問道:“我真的想要知道,你是不是我的親娘,為什麼要這樣害我?
你們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,就将我的孩子過繼給那個野種,你們憑什麼?
當初也是你們口口聲聲道,家裡的事不用我操心,讓我好好跟着嶽父學手藝就行。
可是你們現在來這樣一遭是為什麼?
難道你們非要我跟月容和離,一家三口骨肉分離才滿意嗎?”
陳久看着這個從小引以為傲的兒子,當着自己的面,給别人下跪,還是一個女人,他的心裡不難過是假的。
對着親生父母滿臉怨恨,聲聲質問,對着嶽父嶽母卻低聲下氣,積極讨好,陳曦月那個賤丫頭有一句話沒有胡說,那就是自己這個兒子真的是白養了。
陳久心裡恨啊,恨兒子不争氣,更恨自己沒本事。
可是盡管自己對這個兒子再不滿意,再恨自己的兒子,可是那也改變了他是自己的親兒子,還是自己最看重的兒子!
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恨,心中的酸澀,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,對着刁大膽道:“親家,這件事确實如家峰說的那樣,他真的不知情。
這件事怪我們老兩口,嘴上沒個把門的,這事我們是信口胡說,騙他們的,沒想到他們卻當真了,還跑去刁家莊找你們!”
“哼!”
刁大膽轉過身去,不想理他,他後背的腰這會還疼呢!
徐菜花看了一眼陳久,陳久對着她擠了一下眼睛,徐菜花立馬拉住元翠翠的手。
“翠翠妹子,親家母,你聽我給你好好解釋。
不管怎麼樣,這件事鬧成這樣,都是我們的錯,當然了最要怪的還是我們家那個攪屎棍,但是這件事真的是一個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