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滴,裝不下去了?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裝慈父的樣子特别惡心?
我們以前為什麼忍着,任由你們欺負,那還不是因為你是我爺爺,我爹跟大伯的爹嗎?
要不然就憑你們一個老頭,一個老太太,你覺得我們會害怕嗎?”
陳曦月又看了一眼躲在陳久身後的陳家寶道:“還有躲在你爹身後那個貪生怕死,膽小如鼠的敗家子,我們要是真心狠起來,半夜趁你們睡着,将你們扔到深山喂狼,誰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!”
徐菜花聞言當即就想跳起來罵人,陳久一個眼刀子過去,徐菜花瞬間安靜下來了。
陳曦月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:“爺爺,我們每次被徐菜花這個毒婦欺負的時候,你不是總說你也沒辦法,管不住,她不聽你的嗎?
現在呢,你這一個眼神過去,徐菜花不就跟鹌鹑一樣了?
看來那個時候你也想看我們被欺負,都說虎毒不食子,可是爺爺你比豺狼虎豹可狠多了。
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,想要将我們身上的銀錢都收回去,将我們分出去,給我們一些破銅爛鐵,最好每年都能從我們身上拿一筆豐厚的贍養費。
呵呵,爺爺,你們是不是覺得别人都是傻子,就你們是聰明人啊?
之前我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,所以才會想法設法地逃離這個家。
但是我們想通了。
這才過了幾天啊,陳家慧快死了,陳家寶也就剩下半條命。
到時候等他們倆都死了,嘿嘿,你們兩個肯定很傷心,很難過吧
到時候你們再一激動,一不小心
哇哇哇,那這家裡的一切就都不是我們的了嗎?”
陳曦月越說越興奮,眸子越來越亮,眼睛赤喇喇地盯着陳久,徐菜花,陳家寶三人。
那個意思很明顯了,就是再考慮,該怎樣做,可以早點送他們下去,讓他們去給親奶奶贖罪。
别說本就膽戰心驚的陳家寶了,就連陳久跟徐菜花都感覺背脊一涼。
陳久朝着陳家旺跟陳家勝道:“老大,老二,她這樣惡毒你們知道嗎?你們就放任不管嗎?”
陳家勝的目光不斷在陳久跟陳曦月的身上來回打量,最後無奈道:“爹,你知道的,我這人嘴笨,又大字不識一個,所以我管不了,也不懂,我們都聽她的!”
陳久真的快要被氣死了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,破口大罵。
“你個孬種,廢物,你就不是個男人”
陳曦月聞言冷着臉打斷了他:“你還有時間在這裡罵我爹,有時間去想想你的好閨女吧,要是明天再拿不出銀錢來,她可就從周家出不來了。”
徐菜花聞言就急了:“臭丫頭,你既然知道,就趕緊将銀錢拿出來啊,那是你姑姑,你親姑姑,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,你怎麼忍心”
陳曦月冷聲道:“忍心,我為什麼不忍心?”
徐菜花用手指指着陳曦月:“你你”
陳家寶驚恐地從後面跳出來,扯着徐菜花的衣袖道:“娘,分家,分家,快點将他們分出去,難道你真的想要黑發人送白發人嗎?
他們想要什麼,就給他們分什麼,隻要他們從這個家裡出去。
娘,你要是舍不得将他們給分出去,那我就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了,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,去刁家莊給我哥當嫁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