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母又拍了拍李文德的手道:“可是陳曦月就不一樣了,那可是我們這十裡八村最能幹的姑娘,隻有她适合我們這樣的家庭。”
李母見自己都這樣說了,可是兒子依然不為所動,氣憤道:“我知道,你覺得陳曦月隻是一個農家女,配不上你這樣的秀才老爺。
這事要是擱以前我肯定也不會同意,畢竟你還要繼續科考,可是現在呢?
你被書院開除了,是開除啊!
我們一家子節衣縮食就為了讓你能夠放心讀書,有個大好的前程,我們也能夠跟你享福。
要是真那樣,你看上誰都可以,想娶誰都可以,可是現在你隻是一個秀才而已!
我是真的想不通,你為什麼不好好在書院讀書,非要去參加那個唠嗑子詩會。
将自己在書院讀書的機會都給葬送了。
要不是我求爺爺告奶奶得找你們山長求情,你這秀才的功名也要沒有了。
嗚嗚嗚,到現在為止,我都不敢讓人知道這件事。
文德啊,你看看你将你爹都氣成什麼樣了。
你睜大眼睛看看我跟你爹,你能不能我們着想一下,為這個家着想一下!
我們家哪裡還有銀錢供你去别的書院,娘知道你不甘心,可是娘真的沒有辦法了啊!”
李文德聽着親娘的哭聲,他的胸口就像一顆大石頭壓着喘不過氣。
又是這樣,又是這樣,芙蓉說了不嫌棄他是窮書生,他為什麼就不能娶自己喜歡的女子?
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窮嗎?
就要娶一個大字不識一個小農女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