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蒙蒙亮，院子裡的麻雀就叽叽喳喳叫個不停。
林薇是被餓醒的，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，一睜眼就看見陳默還在熟睡，臉色比昨天好看多了，呼吸也平穩了不少。
她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下樓，剛到樓梯口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面香。
淩玥正坐在廚房的小闆凳上，對着竈台發呆，鍋裡溫着昨天剩下的饅頭，已經切成了片，用小火烘得有點焦脆。
“醒了？”淩玥擡頭看了她一眼，眼神還有點發飄，“還有點饅頭，熱了熱，湊合吃。”
林薇走過去拿起一片，咬了口，外焦裡軟，帶着點甜味：“昨天剩下的六個，我跟陳默半夜餓了又吃了倆，現在就剩這些了。”
“嗯。”淩玥點點頭，沒什麼表情，“沒客人來，放着也是壞。”
饅頭是用面粉做的，沒加防腐劑，現在天氣越來越熱，放不了多久。
昨天擺在吧台上一天，除了捏成球的幾個混蛋外，連個鬼影都沒路過，除了自己吃掉也沒别的辦法。
林薇幾口吃完手裡的饅頭，又盛了碗白粥，呼噜呼噜喝下去，才感覺胃裡踏實了點。
她抹了抹嘴，從牆角拿起那把消防斧：“我今天出去一趟。”
淩玥擡了擡眼皮：“去哪？”
“附近轉轉會，看看能不能找點晶核。”林薇掂了掂手裡的斧頭，“我加上陳默，光靠這點積分撐不了幾天，坐吃山空不是辦法。”
她昨天算過賬，自己賬戶裡還剩130積分，看起來不少，但陳默的傷需要藥品，二個人每天的飯錢、住宿費加起來就是筆不小的開銷，總得想辦法賺點積分進來。
淩玥沒攔她，隻是指了指門口那塊發亮的廣告牌：“這邊比較偏，喪屍不多。你往東邊走，那邊喪屍應該有幾隻落單的。”
她精神力低歸低，但對危險的直覺還在，昨天升級的時候隐約感覺到東邊的能量波動比較弱。
林薇眼睛亮了亮：“謝了！”她又叮囑道，“我盡量早點回來，你自己在店裡當心點，别随便開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淩玥揮揮手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，才慢吞吞地挪回吧台前。
吧台上的收銀機屏幕亮着，顯示着當前積分：1464。
昨天升級花了1000，總共還剩1464。
淩玥盯着這個數字看了半天，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，又算了算。
離下一級升級需要的5000積分，還差着老遠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