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去可以，但規矩都懂吧？不準鬧事，不準随便拍照，不準靠近指揮中心，下午五點前必須出來。”
“懂懂懂。”淩玥連連點頭，“我們就是普通幸存者，進去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物資，絕對不惹事。”
守衛又檢查了她們的背包，沒發現什麼危險品，揮了揮手。
“進去吧，車放外面，裡面不讓騎。”
方青把電動自行車鎖在門口的欄杆上，跟着淩玥走進基地。
剛穿過大門，一股混雜着汗味、油煙味和淡淡血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基地裡比她們想象的要大，原本應該是操場，現在搭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和簡易棚屋，密密麻麻擠在一起，像個大型難民營。
穿着破舊衣服的幸存者們來來往往，大多面黃肌瘦，眼神麻木。
看到淩玥和方青這兩個生面孔，隻是匆匆瞥一眼就移開視線，沒人停下腳步。
幾條用碎石鋪成的小路縱橫交錯，路邊擺着不少小攤。
有人在賣自制的武器，有人在交換食物，還有人舉着牌子寫着“求組隊”“出體力換吃的”。
吆喝聲、争吵聲、孩子的哭鬧聲混雜在一起，熱鬧卻又透着一股壓抑。
“比想象中亂。”
方青低聲說，眼神警惕地掃過周圍，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刀柄。
“亂才好。”
淩玥反而覺得有戲，亂的地方規矩才多，幸存者才更容易不滿。
“越亂，咱們的農家樂越有吸引力。”
她從褲兜裡掏出海報，走到一個賣野菜餅的小攤前，對着攤主笑了笑。
“大哥，嘗嘗這個？”
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，臉上布滿風霜，聞言愣了一下。
淩玥已經撕開草莓幹的袋子，遞過去一小撮。
“自家曬的，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