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書瑤陡然叫起來:“不行,那都是我的東西,不能退!”
她要穿着那些漂亮衣服去赴宴會,讓全京城的小姐夫人們都羨慕她。
昨天她還專門去積寶閣看了一眼自己訂做的頭面,沒做完,就已經精緻華美得讓她恨不得立馬戴到頭上。
“沒出息的東西,侯府的臉都讓你丢盡了!”
陸書瑤委屈。
傅雲汐也狼狽,不敢多話,嘴唇都咬得見了血。
侯夫人心煩至極。
眼前的事情徹底亂成一團,讓她理不出頭緒。
陸書瑤毀了,以後不會有好婚事,她失去一枚很重要的棋子。
傅雲汐本是她的臂膀,卻漸漸露出蠢相,還有克她的嫌疑。
她兒子的婚事下聘在即,正是用錢的時候,薛挽又鬧事。
門外還有人讨賬。
所有麻煩同一時間找上來。
侯夫人覺得自己幾乎無法應對了,狠狠按了按太陽穴。
就在這時,下人又進來回禀。
戰戰兢兢的,一看就沒什麼好事。
“夫,夫人,榮王府來了人,是榮親王親自登門,要請您過去。”
——
薛挽和寶珠離開正院。
走遠了,寶珠才問:“小姐,咱們為什麼不直接把手爐交給衙門,查出了真相,官府會抓夫人去蹲大牢。”
薛挽卻搖頭。
“衙門怎敢真的抓了侯府主母。”
推一個下人出來頂罪,對侯夫人來說何其容易。
到頭來最大的罪名不過是管家不力。
挨幾句訓斥,看似落了侯夫人的面子,實際上不痛不癢。
“傅陸書瑤的事能讓她們焦頭爛額一陣子,她們的心思不放在我身上,我就能趁這個機會,收拾鋪子裡那些不老實的掌櫃。”
鋪子才是她今後生存的根本。
前世她内憂外困,花了幾年時間,清理幹淨那些長了十幾年的老蛀蟲。
今生必須快刀斬亂麻。
“收回了鋪子,我就和陸少铮和離,康平侯府吃人不吐骨頭,不是能久留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