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少铮心裡的起伏忽然止都止不住。
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疼愛過她,所以她才會寂寞到找外面的野男人填補空虛。
賀聞淵一個粗人,連字都不識的魯莽武夫。
哪裡有一點比得上他。
陸少铮越想越嫉恨,怒火被燒得更旺。
“把我從蘭蕪院趕走,你想讓誰來?我才是你夫君,我來這裡天經地義!”
他死死盯着薛挽,一步步逼近,“你嫌我冷着你,所以故意招蜂引蝶報複我嗎?行,我們今日就圓房!”
說着一把抓住薛挽的手腕,就往卧房裡扯。
寶珠吓了一跳連忙阻攔,還沒跑到跟前,薛挽已經抄起桌上的花瓶,狠狠砸在陸少铮頭上。
花瓶直接在陸少铮頭上砸碎,瓷片四濺。
鮮血順着他的額角流下來,在臉頰上劃出一道刺目的紅痕。
陸少铮瞳孔驟縮,不可置信凝固在臉上。
整個人在原地頓住,接着雙腿一軟,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。
“寶珠,找幾個人擡走。”薛挽看着昏死過去的陸少铮,冷聲吩咐。
“是!”寶珠連忙跑出去。
不一會兒,幾個小厮匆匆趕來,七手八腳将血流滿面的陸少铮擡了出去。
——
陸少铮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西院。
睜開眼,頭痛欲裂。
傅雲汐坐在床邊抹眼淚:“少铮,你終于醒了,我守着你一夜不敢合眼,薛姐姐把姑母氣病了,又對你下這麼重的手,書瑤還在自己院子裡鬧着要上吊,咱們侯府簡直亂成了一鍋粥”
陸少铮怔怔望着床頂,沒聽清傅雲汐到底說了什麼,隻覺得耳邊嗡嗡嗡的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