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好收購桑白根的諸多細節,薛挽就走了。
沈安站在窗邊,靜靜看着薛挽離開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人海裡再也看不見。
——
另一邊,林掌櫃火速找到周掌櫃和王掌櫃。
三人一拍即合。
“女人就是眼皮子淺,自己沒用,還差點兒耽誤咱們賺錢。”
王掌櫃說。
他也看不起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子做東家。
又說,“不過我們隻能湊起五百兩銀子,按現在的行情,不過買四五十兩香料,賺頭不過塞牙縫。”
林掌櫃壓低聲音:“要我說,幹就幹一票大的,索性把全京城的黃熟香全收來,囤積居奇,等價格再翻幾倍,一把出手。”
周掌櫃心驚:“哪有那麼多錢,況且風險太大。”
林掌櫃心裡其實也打鼓。
但利潤太大,他看着一天一翻的價格心頭直發熱,決定賭一把。
反正他這些年貪了不少,積蓄頗豐。
把善濟堂公賬上剩下的錢挪出來,再把自己的宅子和田産抵押,身邊關系硬的酒肉朋友不少,各處借一點。
他心裡盤算着自己能攢出來的錢,翻上一倍,再翻上一倍,越想越覺得飄飄然。
王掌櫃咬咬牙:“老林說得對,要幹就幹票大的,黃熟香是暴利,日進鬥金。”
又說,“等這一筆賺到,咱們得使個計策,把鋪子弄過來,以後就徹底安穩了。”
林掌櫃嗤笑:“用得着什麼計策,薛氏一個小小女子,經不起吓,咱們逼她一逼,她自己就松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