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刻鐘,侯夫人便匆匆趕來。
還未踏進院門,就聽到老夫人憤怒的訓斥聲在院中回蕩。
“母親,這是怎麼了?”侯夫人快步走進來,迅速瞟了一眼院子裡的情況。
梅纓和梨雪跪在堂前,桌上放着原本供奉在老夫人小佛堂裡的楠木佛塔。
老夫人冷笑:“怎麼了?這兩個是你親手挑來的丫鬟,你自己問問她們幹了什麼!”
侯夫人臉色沉了下來。
梅纓見勢不妙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搶在梨雪前面開口:“夫人恕罪!這事兒跟奴婢一點關系都沒有!是梨雪!是梨雪偷的!”
梨雪一臉震驚,急聲辯白:“你胡說!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——”
梅纓聲音尖銳,直接打斷她:“昨天晚上你偷偷和我說寶珠往院子後面的槐樹底下埋了什麼東西,你說你想挖出來看看,我勸你都沒用,你不光把東西挖出來,還藏在我床底下!”
老夫人的目光瞬間轉向寶珠。
寶珠連忙跪下,恭敬地回道:“回老夫人,奴婢确實在槐樹底下埋了些東西,但埋的是小姐的一些舊首飾。民間有說法,将貼身之物埋在槐樹底下可以鎮邪祛病,小姐最近總是夜不能寐,奴婢想着試試這個法子。尚媽媽當時就在場,可以作證。”
尚媽媽立刻上前:“埋的确實隻是些舊首飾,老夫人不信現在就可以把東西挖出來看,佛塔一直好好供奉在正屋裡。”
梨雪滿臉漲紅,氣得發抖,隻能去求侯夫人:“求夫人給奴婢做主!奴婢真的是冤枉的!梅纓她這是要陷害奴婢!”
侯夫人站在一旁,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因為梅纓這些天在蘭蕪院得寵,再加上搶先一步的指責先發制人,侯夫人的心不知不覺已經偏向梅纓。
此時看着梨雪,心中失望至極。
相比起梅纓,這個梨雪簡直是沒用,在薛挽身邊,非但沒能發揮作用,反倒給她惹來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