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不想理他。
陸少铮心裡便有幾分覺得自己猜對了。
果然如他所料,薛挽對他還是有情意的,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繡這樣的荷包。
他這麼想着看薛挽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勝券在握的色彩。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過一段時間我再搬過來。”陸少铮不疑有他,語氣輕松。
他在屋裡踱了兩步,搓着手指,搬回來的事情說定,還有一件事卻不太好開口。
自從他住到西院後,薛挽不再管他的飲食起居。
府裡給的月例銀子實在有限,這段時間手頭拮據得很。
以前那些雅集詩會,他從不缺席,如今連去都不敢去了,生怕被同侪看出他的囊中羞澀。
他偷偷瞄了薛挽一眼,話在嘴邊盤旋,又說不出口。
堂堂讀書人,豈能張口閉口談錢。
陸少铮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算了。
等過段時間搬回蘭蕪院,夫妻和好如初,她自然會主動操持這些俗務,到時候銀子什麼的,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。
想到這裡,陸少铮心情愈發舒暢,看薛挽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難得的滿意。
“時候不早了,你早些歇息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他背着手。
薛挽眼皮也沒擡:“四少爺慢走。”
陸少铮本想等她起身相送,見她态度冷漠,心中略有不快,但想到那個荷包,又釋然了。
女子總是要矜持一些的。
隻要等他搬回來了,她還想以前一樣乖巧懂事就行。
陸少铮回到西院,心情挺不錯。
傅雲汐卻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