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少軒隻把昏迷不醒的薛挽從馬車中抱出,放在地上。
梅纓舉着火把跟在後面。
一踏進這陰森可怖的地方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看着鬼影子一樣的神像,渾身汗毛倒豎。
“大少爺,這地方太吓人了,咱們趕緊辦完事離開吧。”梅纓壓低聲音道,目光不敢朝那幾口棺材的方向看。
然而陸少軒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,隻是借着跳躍的火光凝視着地上的薛挽。
她本就生得豔麗動人,此刻昏迷中的她少了平日裡的張揚銳氣,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脆弱。
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密的陰影,唇瓣蒼白,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冷玉白瓷做的,一碰就碎似的。
“梅纓,你先出去等着。”陸少軒聲音有些啞。
梅纓一怔,看着陸少軒目光狗舌頭一樣在薛挽身上掃來掃去,忽然意識到什麼。
“大少爺,你該不會要——”
話沒說完,就被陸少軒瞪了一眼。
“你分不清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?叫你滾出去你沒聽見嗎。”
梅纓被斥得一個激靈,忿忿盯了地上的薛挽一眼,一句話都不敢反駁,灰溜溜退了出去。
等梅纓出去,陸少軒的視線再落在薛挽身上,已經是不加掩飾的貪婪。
他早就動了見不得人的念頭。
薛挽是上等貨色。
連有權有勢,從來不缺女人的賀家父子都能被勾住,又何況是他。
以前薛挽是他四弟的妻子,他不敢悖逆禮教,動不得她。
但現在,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,招蜂引蝶,搔首弄姿,他隻是在懲罰她的不忠。
反正她活不過今夜。
他讓梅纓在她房間裡藏了書信,做出她與人私奔的假象,然後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