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說,一個女人而已,何足挂齒。
可他偏偏對薛挽生出了濃厚的興趣。
這興趣并非來自她的容貌身段,而是來源于賀聞淵。
凡是賀聞淵看上的東西,他總要想方設法搶過來把玩一番,哪怕那東西對他而言毫無意義。
薛挽也是一樣。
他未必對她有多少想法,但因為賀聞淵,她便變得格外美味,讓他忍不住也想嘗一嘗。
窗邊的兩人吻得格外深沉纏綿,仿佛要将彼此融化在這夕陽餘晖中。
賀雲州透過車簾靜靜觀望了片刻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他放下車簾,淡聲吩咐車夫:“回府。”
馬車辘辘駛離聚賢樓。
雅間内,薛挽終于從那個綿長深沉的吻中掙脫出來,用力推開賀聞淵,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。
她的臉頰绯紅如晚霞,唇瓣微腫,眼中還帶着幾分迷蒙。
剛才賀聞淵突然将她抵在窗邊,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,任憑她如何推拒都無濟于事。
那個吻來得猝不及防,又持續得如此之久,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瘋了?”薛挽壓低聲音,神色有一絲不自然,“這裡是聚賢樓,來來往往多少人,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。”
她做了不得已的暗娼,不想做光天化日之下的蕩婦。
賀聞淵眸色深沉,看着她因為缺氧而泛紅的臉頰,伸手想要撫摸她的面龐。
薛挽下意識地躲開了,心跳還沒有平複下來:"你剛才太過分了。"
賀聞淵目光灼灼地盯着薛挽,忽然開口問:“你是不是喜歡賀雲州?”
薛挽被他問得莫名其妙,皺眉瞪着他:“你這是什麼話?不要給我亂扣帽子。”
“剛才你盯着他。”賀聞淵眸色幽黑,緊緊鎖住薛挽,審視着她,“你那個沒用的夫君,和賀雲州是一個調子,長得一張很會裝模做樣的臉,你是不是就喜歡那種類型的男人?”
薛挽心中升起一陣惱火,簡直不想理睬他這無理取鬧的話。
她轉過身去,不願與他多說。
賀聞淵卻不依不饒,上前一步,扳過薛挽的肩膀:“别喜歡那些粉面油頭、假正經的男人。你覺得我不是什麼好東西,可我的壞都擺在明面上,他們的惡毒卻藏在肚子裡,趁你不留神,把你扒皮拆骨。”
薛挽打開賀聞淵的手,沒好聲氣冷笑:“賀雲州不一定有多壞,你倒的确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她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襟,“你放心,我一點兒都不喜歡,不隻是不喜歡賀雲州那樣的,隻要是男人,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