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還是說:“去準備吧”
寶珠抱着酒壇,又小聲囑咐:“小姐,奴婢就在隔壁屋裡,有什麼事就喚奴婢。”
不多時,賀聞淵洗好了出來,一身的水汽。
黑發濕潤,随意披散在肩頭,身上隻穿了件中衣,領口微敞,露出結實的胸膛。
出來一眼看見床上多了一床被子,和薛挽自己鵝黃色的被褥放在一起。
屋子裡暖香宜人,處處都是女子用的東西,沒有半點兒臭男人的氣息,賀聞淵心裡生出幾分柔軟。
“你這裡都沒有男子用的東西,你的婢女從哪裡找來的亵衣亵褲給我換?”
衣服是尚媽媽從小厮那裡借來的,薛挽瞟了他一眼,故意說:“是我夫君的。”
賀聞淵立馬皺了眉頭,像耳朵裡聽到什麼髒東西,很不喜歡。
薛挽看到他的表情,又說:“你忘了我是有夫之婦?”
賀聞淵半點兒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,走到在薛挽身邊坐下。
身上的熱氣和淡淡的皂莢香味撲面而來,他剛洗完澡,聲音裡帶了幾分慵懶。
“我早就打聽清楚了,你那沒用的夫君待你一點兒都不好,并不與你同房,在外面勾三搭四又弄了個見不得人的夫人回家,兩人住在一起如膠似漆的。”
“你那夫君如此有眼無珠,不知好歹,你為何不與他和離,嫁給我,我一定不會這樣冷待你。”
他側過身子看着薛挽,目光灼熱。
薛挽聽到這話,隻覺得無聊極了。
她不想再嫁給任何人,而賀聞淵的身份地位,也不會娶一個再醮的商戶女做妻子。
他随口說來的玩笑話,她若當真,就成了真的笑話。
薛挽自己掀開被褥躺下去:“時候不早了,我要睡了。”
賀聞淵也跟着上了床,順便吹滅蠟燭,沒睡寶珠準備的另一床被子,直接鑽進薛挽的被窩。
溫熱結實的胸膛抵住後背,薛挽下意識想躲開,卻被一把摟住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