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這樣安靜地躺了許久,房間裡靜得隻能聽見窗外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。
就在傅雲汐以為她已經睡着的時候,侯夫人睜開了眼睛。
那雙眼睛裡沒有剛才的歇斯底裡,也沒有眼淚,隻剩怨毒,像毒蛇的眼睛一樣陰冷。
她撐着沉重的身子緩緩起來,聲音沙啞的厲害:“侯府如此不仁,就不要怪我不義了。”
傅雲汐微微瞠目,有些詫異看着侯夫人。
侯夫人冷冷一笑:“少軒的仇,陸家不給他報,自有人給他報。”
“雲汐,你去我妝台,把第三層屜子裡金漆纏枝妝盒給我拿過來。”
侯夫人此時的神态與之前已經判若兩人,沒有了歇斯底裡,反而透着一種令人膽寒的冷靜。
傅雲汐不明就裡,還是依言起身走向妝台。
拉開第三層抽屜,果然看到了一個金漆妝盒。
妝盒約有巴掌大小,通體金漆,繪了纏枝花紋,花葉繁複,工藝考究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她将妝盒拿在手中,掂了掂重量,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。
侯夫人接過妝盒,手指輕撫着盒蓋上的花紋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。
傅雲汐心裡好奇極了:“姑母,這是”
她湊近一步,等着侯夫人把妝盒打開。
然而,侯夫人卻擡起頭看了她一眼,語氣平淡地說:“雲汐,你先出去吧。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