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你晚上睡不着覺,來給你鎮宅。”
賀聞淵說,“聽說屍首被水沖出來了,我在戰場上殺死敵人無數,一身煞氣,再厲害的鬼見了我都要膽寒,有我在,沒有鬼敢纏上你。”
薛挽:“我不怕鬼。”
頓了頓,又開口,“我不怕鬼,我不隻要殺陸少軒和梅纓,我還會殺許多人。”
說這話時,她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。
為了報仇,她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惡徒。
旁人看不到她的前生,如何能理解她的心狠手辣。
那些深入骨髓的恨意,那些前世的屈辱和痛苦,沒有人能夠理解。
賀聞淵聽完卻笑了,看起來真的像是發自内心的開心,眼中甚至帶着幾分贊賞的光芒。
“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,挽挽,你有這樣的手腕和魄力,我太高興了,就算我不在你身邊,也不必擔心你會受欺負。”
薛挽怔了怔。
出乎意料的回答。
别人聽到她這樣的話,要麼會覺得她瘋了,要麼會覺得她太過狠毒。可賀聞淵不僅沒有半分驚訝,反而像是在誇獎她一般。
“你不會覺得我濫殺無辜,太過殘忍。”
賀聞淵走近了幾步,月光透過窗棂灑在他的臉上,将他的輪廓勾勒得更加深邃。
“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緣故,那些人傷害過你,不能一筆勾銷,我要怕也隻怕你手腕不夠硬,斬草要除根。”
薛挽聽了這話,心口好似不知被什麼撞了一下。
賀聞淵看着她的眼睛,很認真的問:“挽挽,為什麼你這樣憎恨侯府。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他的目光深邃如潭水,似乎要看透她内心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