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珠在一旁看着,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:“四少爺如今是世子了,架子倒是大了不少,可惜打不過小姐,罵不過小姐,氣急了連三從四德都搬出來了。”
“小姐,奴婢以後親自守好院門,以後再也不讓四少爺進來擾您的清淨。”
薛挽卻搖了搖頭:“陸少铮這一次不會忍氣吞聲的。”
寶珠不解。
薛挽了解陸少铮這個人,沒有權勢的時候,他會把自己當作勾踐,卧薪嘗膽,什麼屈辱都能受得住。可一旦稍微春風得意,小有權利,他就把自己當作始皇帝,凡是在他之下的任何人,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。
“獻妻”這樣的事,從前他會忍耐,現在就不行了。
他找上門來,口口聲聲說的“救她”,未必真的想辦法讓她擺脫賀聞淵,但一定是要解決掉他自己的恥辱。
他是心裡裝滿了自己,再也容不下别人的人。
前世自私自利,是吸别人血來飽腹的螞蟥,今生也不會變。
薛挽對寶珠說:“你去找幾個機靈的人,盯住西院的動靜,陸少铮有什麼異動都要來報。”
“另外,讓林掌櫃也注意些,陸少铮若是和任何人見面,不論是誰,都要派人來通知我。”
寶珠點頭應是:“奴婢這就去安排。”
寶珠安排人手盯着西院,果然在第三日發現了異動。
那日午後,一個明顯不是小厮打扮的男子悄悄進了西院,在陸少铮的書房裡待了将近一個時辰才離開。
離開時神色匆忙,還特意繞了後門,顯然是不想被人發現。
寶珠立即來向薛挽禀報。
“那人什麼來頭?”薛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