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冷哼,像是不屑:“就算我真有此意,你又能有什麼辦法?陸少铮絕不會輕易放手,這你剛才也說了。”
傅雲汐見她終于松口,問:“薛姐姐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那場暴雨?”
“跟暴雨有什麼關系。”
“那時候朝堂動蕩,人人自危,陸少铮以為薛姐姐的預言必然落空,你連累着侯府一起大禍臨頭,到時候相府定然不會再護着你。”
傅雲汐說着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“他怕被你連累,其實已經悄悄寫好了休書,還拿到官府蓋了印。”
薛挽聽到這裡,神色變了變。
“我可以幫你把那封休書偷出來,有了這封休書,你就能名正言順地脫離侯府,再無牽扯。”
傅雲汐頓了頓,“到時候你甩脫負累,一身輕松,而我也能成為世子夫人,這豈不是兩全其美。”
薛挽聞言,并不動容,顯然是不相信傅雲汐。
傅雲汐早料到薛挽會質疑,神色如常:“以前我們多有過節,薛姐姐不相信我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她語調更加誠懇,“既然是我求到薛姐姐門前,我自然該拿出我的誠意來。”
說着,傅雲汐瞥了一眼站在薛挽身邊的寶珠,意有所指。
薛挽會意,揮手道:“你先下去吧,沒有我的吩咐,不要讓任何人靠近。”
待寶珠退下後,傅雲汐這才壓低聲音說道:“今夜子時,我會把那封休書偷出來。薛姐姐從蘭蕪院後門出來,我親手将休書交予你。”
“你拿到我的誠意,便知道我是真心要與你化幹戈為玉帛。将來隻求薛姐姐高擡貴手,不阻我坐上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。”
薛挽沉吟片刻,緩緩開口:“好,你若真能說到做到,我又何必再與你為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