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那枚被帕子包裹的玉佩,猛地轉向奶嬷嬷,聲音如寒冰:“這枚玉佩是從哪裡來的?”
奶嬷嬷卻支支吾吾不敢回話。
皇貴妃見她吞吞吐吐,更加憤怒,猛地一掌拍在小幾上,吓得殿中所有人都是一哆嗦。
“你也想被治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嗎!說,到底是從哪裡來的,再不說實話,本宮就讓你們全都陪葬!”
奶嬷嬷再也支撐不住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聲音顫抖得像篩糠一般:“娘娘饒命,娘娘饒命啊!”
磕頭如搗蒜。
薛挽上前一步,聲音平靜地說道:“娘娘,這枚玉佩是我給太子殿下的。”
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,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皇貴妃慢慢轉過頭,目光落在薛挽身上,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。
她像是完全難以相信,聲音很輕,卻帶着森然的寒意:“你說什麼,那枚玉佩是你給允炆的?”
軟轎上的事,楚氏,太子的奶嬷嬷,還有擡轎的下人,都清清楚楚看到,沒有隐瞞的餘地。
薛挽迎着皇貴妃的目光:“太子殿下在軟轎上時,看中了我腰間的荷包,荷包是我母親遺物,我便将身上的玉佩解下來送給了殿下。”
皇貴妃的臉色變得極其可怕,眼中燃燒怒焰。
“薛挽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毒害太子,你知道這是要被斬首的大罪嗎,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?”
楚氏這時連忙上前:“娘娘息怒,這其中一定有誤會,挽兒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——”
皇貴妃厲聲打斷楚氏的話:“人證物證俱在,還有什麼誤會,她親口承認玉佩是她給的,玉佩上有烏金鈎的劇毒,允炆險些因此喪命,這還不夠清楚嗎!”
薛挽面對皇貴妃的怒火,不卑不亢:“娘娘,我從未在玉佩上塗抹任何毒物,更沒有想過要害太子殿下,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