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戰戰兢兢,又說,“奴婢是将太子殿下奶大的,對殿下忠心耿耿,況且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事,奴婢作為貼身伺候的人,也難辭其咎,奴婢斷不可能害殿下。”
皇貴妃聞言,立刻接口道:“既如此,那就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押起來,一個一個仔細審問,總能查出真相。”
反正就是不能讓薛挽被帶走。
皇帝皺着眉頭,面色為難地看看皇貴妃,又看看賀聞淵。
皇貴妃和楚氏明顯是賀雲州一黨的人,執意要押薛挽,而賀聞淵要為薛挽洗脫罪名。
兩邊都不好應付。
殿中氣氛一時僵持不下。
就在此時,一直跪在地上的薛挽開口:“陛下,臣女有找出真兇的方法。”
皇貴妃眉頭緊皺,冷聲道:“都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想耍什麼花招?”
皇帝卻示意她說:“你有什麼法子?”
薛挽說:“薛家在餘杭是做藥材生意起家的,臣女從小耳濡目染,對醫藥稍有了解,以前曾看過一本醫術,書中記載,烏金鈎的毒素若是碰到礬石水,便會發藍,毒素越重,藍色越深。”
“下毒之人在處理烏金鈎時,手上必然會沾染毒素,找一盆礬石水來,讓在場所有人都泡泡手,便能一目了然。”
此言一出,皇貴妃和楚氏的臉色一瞬間都變得難看起來。
皇貴妃厲聲呵斥道:“妖言惑衆!薛氏,你編造這些荒誕不經的謊言來混淆視聽,罪加一等,當我們都是三歲孩童,會被你胡言亂語蒙騙嗎,你分明是想趁機脫罪,居心叵測!”
薛挽神色平淡,不卑不亢:“這說法是真是假,找太醫來問問便知,若是臣女胡說,便治臣女的欺君之罪。”
皇貴妃見狀,立刻朝外吩咐:“來人,快去請邱院判過來。”
賀聞淵卻擡了擡手制止:“邱院判年紀大了,恐怕有些老糊塗,這麼重要的事,還是慎重些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