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轉過頭來看他,搖了搖頭:“你來得很及時,他們并沒有把我怎樣,而且,若不是你,我今日恐怕真的要被冤枉了。”
賀聞淵的心卻并沒有就這麼放下。
如果他來得再晚一些,皇貴妃說不定就要動刑,逼她承認是他指使了她謀害太子。
光是這麼一想,他就覺得心髒被人攥住,喘不過氣來。
“挽挽。”
他忽然起身,在狹窄的馬車裡跨了一步,坐到了薛挽身邊。
不等薛挽反應過來,他就伸出手臂,将人輕輕攬入懷中。
這個擁抱很輕,但又緊得讓人無法掙脫。
薛挽能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,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。
他将下巴輕抵在她的發頂,閉上了眼睛。
這一刻,什麼都不想說,隻想這樣抱着她,确認她真的安然無恙,确認她還在他身邊。
車廂内靜得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。
直到馬車停在了相府門前,賀聞淵才松開了手。
——
回到相府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。
賀聞淵親自将薛挽送到了她的院子裡,然後又匆匆離開。
賀聞淵這次走後很久都沒有再來,他忙了很久,連過年都沒時間回來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