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在一陣颠簸中緩緩清醒,喉嚨因為缺水而幹的生痛,眼前一片漆黑,自己還被人蒙住了頭。
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子,卻發現手腳也被一并捆住了。
“你們是誰?”
沒有人回話,隻有車軸壓在路上滾動的聲音。
林月想從身上将自己藏了許久的刀片拿出來,卻發現也已經被人收走了,摸了摸身上的布料,林月發現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換過了。
綁架自己的,應當不是之前那一波人,要不然怎麼會留着自己的性命。
可這些人又是從哪出來的?
林月試了試,發現自己掙不開繩索,便一點一點挪動着身子将頭抵在了車壁上,妄圖能将頭套蹭開一點。
“别白費力氣了。”
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從身旁傳來,林月止住了動作,意識到那人就在自己的旁邊後,立馬央求道:“我想喝水。”
那人哼笑一聲,平靜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:“你倒是膽大,怎麼不怕?”
“我若說我怕,你會放了我嗎?”
林月淡淡的回應道:“既然你們沒有殺我,還雇了馬車趕路,那說明我對你們有還有用。既然如此,這些日子就麻煩你照顧我了。”
那人沒有再接話,而是将林月的頭套一把摘了下來,是一張蒙着面的臉,随即又利索的綁上眼罩。
唇上傳來堅硬冰涼的觸感,那人将水壺抵到林月嘴邊:“喝。”
水流順着喉嚨滑下,緩解了林月的難受:“你們想将我帶去哪?”
“那我們要多久才能到?”
然而此後無論林月再說什麼,那人都沒有回過話。
隻是每日到了吃飯的時間,那人就會将自己的眼罩摘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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