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你現在就去休息，明日一早和我去繡樓。但是不能再玩泥巴了，要幹幹淨淨的。”
“好。”
柳言乖乖點頭應下。
“這能行嗎？”
阿嬷不禁有些擔心，看着柳言不着調的樣子眼裡滿是懷疑。
“他總是會離開我們的，阿嬷。”
柳青青垂下眸子看着桌上幹淨的花束，燭光照耀下有一滴殘留的水珠，如同那人的眼睛一般幹淨透徹。
“他會好起來的，多和外人接觸接觸不是一件壞事。”
阿嬷看着她落寞的神情，欲言又止，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，像柳青青小時候那樣将她摟在懷裡拍了拍：“無論你做什麼，阿嬷都支持你。”
第二日一早，柳青青剛洗漱完，就見柳言已經站在了門口，興奮的看着自己：“青青，我準備好了！”
“嗯，我馬上就來。”
柳青青叮囑了阿嬷幾句，就拿起昨晚的繡品，和柳言一同離開了。
“這還是我第一次去繡樓呢，青青我好開心。”
一路上柳言都在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，當然遇到了好看的花，他也不忘蹲下身來摘一朵拿在手上。
“哦哦，傻子又出來咯！”
剛走到街上就有一群半大的小孩沖出來，将兩人團團圍住，開始邊跳邊叫。
正當柳青青手足無措的時候，旁邊又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。
“都走開！”
斜地裡又沖出來一幫孩子，柳青青看着為首的那個小男孩，隻覺得眼熟不已，一時半刻卻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，直到他身後站住了一個粉裝的小姑娘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。
“虎子。”
柳青青立馬反應過來，這是那個錢婆子的孫子。
虎子擡頭看了她一眼，表情顯得有些别扭，倒是他身後的那個小姑娘張口喊了自己一聲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