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辭要死了。
在她生命的彌留之際。
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純白色的被子上,将那片純白染成金黃。
禦執野手捧着一盆植物來到她的面前,那是她最喜歡的昙花。
他輕嗅着花瓣間的清香,言語中充斥着自嘲。
“你喜歡昙花,我就為你種昙花。”
“你喜歡白哲宇,我就将他‘種’在了昙花的土裡。”
慕辭眨了眨眼,想說話隻覺喉間一股腥味翻湧而起。
見她有了反應,他把手上的盆栽托舉到她的面前。
禦執野的聲音頓時變得興奮起來。
“慕辭你看,這昙花開的多美啊。”
見她不回答自己的話,禦執野的表情有了些委屈,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。
“怎麼了,你不喜歡嗎?”
慕辭眼底的視線逐漸開始模糊起來,眼前人的輪廓也随之模糊。
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整整八年,她從未正眼看過眼前的男人哪怕一眼,隻因先前她覺得對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。
直到她徹底失去意識。
禦執野眼底先是慌張,随後便被瘋狂占據。
他死死的抓住她的衣領,拼命的搖晃。
“慕辭,不,你醒醒。”
“你,你不可以這麼自私的離開我!”
“我不允許!”
一旁的心電在這一刻永久化為了平靜,刺耳的警報聲充斥着整個病房。
禦執野那顆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