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執野轉過頭來,他彎下腰,将自己的視線和慕辭的目光持平。
“慕辭,你又想要耍什麼花招?”
聽見他的話,慕辭頓時如鲠在喉,說不出話來。
她知道,自己幾年前的每一次欺騙,都在透支着他對自己的信任。
導緻他現如今依舊是一種患得患失的狀态。
禦執野見她不說話,沉了沉眸子,直起身離開。
他将門關上,奮力拉過一個破爛的櫃子将門擋住。
雖然他知道僅憑這個破舊的小櫃子大概率無法阻止慕辭逃跑。
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,他都要試上一試。
慕辭看着禦執野離開的背影,着急的來到門前。
用力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,仿佛有什麼東西把門給卡死了。
禦執野聽着背後傳來的撞門聲,歎了一口氣。
他都還沒走遠,慕辭就已經忍不住開始撞門了麼?
禦執野走進主樓,一樓正有兩個傭人在打掃衛生。
見他走進來,頓時跑到一邊,視他為洪水猛獸。
禦執野的雙眸暗了暗,這個世界上,也隻有慕辭一個人不怕他了。
他通過一個又一個的圓形石門,來到了最中心的主廳。
一聲聲謾罵聲遠遠便朝他湧來,那聲音他無比熟悉,是她的繼母。
在他親生母親死後,他那整日酗酒的父親給他找了一個繼母。
也給他帶來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。
很快,一個貴婦人便出現在他的眼中,對方身上都是珍貴的首飾。
光是兩個手上的镯子就有四個。
而在婦人的身旁,是他那整日頹廢無所事事的父親。
一個任由繼母擺布的傀儡。
隻見父親禦周燼像一隻哈巴狗一樣圍在繼母許雪的身旁,“别生氣,我已經讓那個逆子滾回來了。”
許雪雙手環抱在胸前,臉上依舊是氣憤的神情,她隻想趕緊讓禦執野從這個家裡滾出去,這樣自己的兒子才能更快的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