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辭眉頭微蹙,光是從聲音來判斷,就能聽出來使用戒尺的人壓根就沒收力。
随着聲音的越來越大,大堂的景象也慢慢的落入慕辭的眼中。
隻見蘇意正跪在地上。
拿着戒尺抽打的正是他的爹,蘇澈。
而在大堂的正中央,坐着的正是蘇暮辭和自己的公公。
随後便是站在兩人身旁的慕逸風和蘇钰。
慕逸風雙手抱在胸前,手心不斷摩挲着手臂,顯然是已經被冷的不行了。
緊接着,慕辭的視線落在禦執野的手臂上。
隻見那一根根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,臉上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。
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。
能不能不要這麼逞英雄,冷就說嘛又不是什麼丢人的事情。
男人一個個的都這麼逞能嗎?
特别是平時說一句他不行就跟要爆炸似的。
這時,前方再次傳來蘇澈憤怒的質問聲,“誰允許你私自做決定的!”
“家裡人永遠比其他一切都要重要!!!”
在蘇家,最忌諱的就是算計自己人。
一個生意人,如果連自己家裡的人都算計,那跟野外沒有人性的獸有什麼區别?
蘇澈一邊怒其不争,一邊不斷抽打,隻見蘇意的背部已經布滿了血痕。
整個人正止不住的顫抖。
“沒有人,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張”
他不能說,一旦說出來,就是死路一條。
江一汀看見蘇意背部流着的鮮血,想起了之前在園區内那些不聽話被懲罰的員工。
她往禦執野的懷裡縮了縮,空間越狹小她便覺得越安全。
禦執野感受到懷裡的小家夥有害怕的情緒。
他微微一笑,這都算恐怖,那之前的自己豈不是更恐怖嗎?
随後他的目光暗淡了一些。
如果這個小家夥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,還敢像現在這樣縮在自己的懷裡嗎?
毫無疑問,這是不可能的
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?
知道自己真面目,還敢留在自己身邊的,除了阿辭那種膽大包天的,還能有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