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搖頭,“執野哥哥,一汀還在車裡等着我們呢,她更需要我們。”
聽見她的話和江一汀的名字,禦執野心底的陰郁如雲煙般散去。
他将手上的消防斧收起。
禦執野眉心微蹙,“早知道就不讓阿銳回家了。”
半小時前,兩人去到醫院一拍片子,慕辭才發現禦執野的手一點事沒有。
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一點皮外傷。
禦執野也不想阿銳在自己和慕辭身旁做一個大燈泡,就讓他先回去了。
慕辭找來一條繩子,和禦執野一同将男人五花大綁後扔進了車裡的後備箱裡。
她剛坐進車裡。
一隻小東西便沖進了她的懷裡,江一汀沒有劫後餘生的悸動,隻有對慕辭的感激。“姐姐,謝謝你!!”
慕辭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,這小家夥還挺可愛的。
坐在前排的禦執野微微挑眉。
他發出自己的疑問,“你謝謝她,那我呢?”
江一汀從前排椅子中的縫隙探出頭去。
非常快速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,“也謝謝哥哥!!”
禦執野感受到臉上的那一抹濕潤,嘴角翹起。
慕辭這才注意到江一汀腳底還流着血。
她伸手将她抱進自己的懷裡,“一汀,你的腳是怎麼回事?”
江一汀輕描淡寫的和兩人講述自己的聰明才智。
她不想給兩人太多負面的情緒。
所以在講述的時候臉上一隻都帶着笑容。
可慕辭在她臉上看見的,隻是硬撐出來的笑意。
她伸手拍着她的後背,柔聲道:“乖,我們帶你去醫院。”
禦執野把車停在了自己的别墅前,看着自己被砸的稀巴爛的玻璃。
想起江一汀腳底紮進的玻璃碎屑。
手指一度握緊,他非常想要把男人碎屍萬段。
但想到慕辭和江一汀兩人,腦海中閃過慕辭的聲音。
她總是會在每次自己沖動的時候提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