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。
滑脈兩月。
果然和前世計算過的時間幾乎相同!
前世,白情柔大概也是這時候懷了龍裔,悄無聲息。
直到女嬰呱呱墜地,後宮才被這消息炸得猝不及防。
秦衍輕飄飄一句“醉酒未錄”,便将所有不合禮法規矩之處盡數揭過。
因為生得是公主,并未擋了誰的路,非但未罰,反而借着“生育有功”的由頭,還一舉從柔嫔成了柔庶妃!
那公主,倒成了她白情柔青雲直上的踏腳石!
至于這一世
宋晚凝唇角緩緩勾起。
絕無可能了。
她早就算準了這幾日。
算準了白情柔那點裝腔作勢,博取憐惜的心思,算準了她一旦發現于德茂态度變化,必定會日日跪在乾清宮外“請罪”。
她故意在秦衍的藥裡加了更大劑量的“沉眠”,足以讓本就因過敏煩躁難安的地方輾轉反側,夜不能寐。
隻有他睡不着,她宋晚凝才能“順理成章”地哼唱那曲《水中仙》!
她要的就是讓白情柔失控發瘋。
要的就是她不顧一切闖入帝王寝殿,在帝王面前用“舊情”和“病弱”時時提醒,反讓秦衍産生厭煩。
既然這麼愛裝暈倒。
那她便讓白情柔隻能接受趙院正的診斷。
将這好不容易掩藏兩月的“喜脈”,在這衆目睽睽之下,徹底揭開!
白情柔,你的好日子到頭了。
你和你那隻會欺軟怕硬的公主女兒,休想再躲在暗處,吸着别人的血往上爬!
秦衍的目光終于從柔嫔被擡走的方向收回。
正欲轉身,眼角餘光卻掃過宋晚凝方才跪坐的位置。
地面上殘留的濡濕痕迹,帶着越來越重的血腥味道,幽幽鑽入鼻腔。
他這才想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