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知曉的,奴婢知曉您委屈,奴婢的心也跟着您一起疼啊!”
“可越是這種時候,越要保重鳳體啊!”
蘭絮扶着姜氏慢慢靠在床頭,拿起錦帕,心疼地擦拭她眼角淚水,“娘娘,您聽奴婢一句勸,小不忍則亂大謀!”
“陛下正在氣頭上,那婉充容如今風頭正盛,她背後的永甯侯府又剛立新功”
“此時再動她,隻會火上澆油,更損娘娘賢德清譽!”
蘭絮忍着腕上的疼痛,繼續說道,“眼下最要緊的,是柔儀殿那位!”
“柔嫔被陛下秘密呵護了那麼久,如今突然爆出懷了龍嗣。”
“婉充容又如此突然得了寵愛,引得您對婉充容頻頻出手,和陛下鬧得不快,豈不是正中了柔儀殿那位的下懷?”
“娘娘,鹬蚌相争,漁翁得利啊!”
“柔嫔”皇後喃喃念着。
是啊。
宋晚凝再得寵,不過是個根基淺薄的,晉了充容又如何?
沒有子嗣,終究是空中樓閣!
可柔嫔不同。
她肚子裡可是實打實地揣着一個
蘭絮湊到皇後耳邊,“隻要除掉那個禍胎,斷了柔嫔指望,一個婉充容,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!”
“陛下陛下總會有清醒的一天!”
皇後伏在蘭絮肩頭,淚水浸濕了布料。
死死咬着下唇,直至嘗到了血腥味,才将幾欲沖出體内的怨恨硬生生壓了下去。
她擡起滿是淚痕的臉,鳳眸中隻剩下一片灰敗:“傳本宮懿旨。”
“本宮鳳體違和,需靜養。即日起,免了晨昏定省,閉宮謝客。”
蜷起的手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軟肉,留下幾個帶血的月牙印痕。
忍?
她姜明華能忍。
但這份屈辱,她記下了。
白情柔,宋晚凝
你們,都給本宮等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