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嫔妾嫔妾歡喜都來不及又怎會覺得疼”
“隻是隻是嫔妾這膝傷不争氣,不能好好侍奉陛下。”
“反而要勞動陛下為嫔妾做這些瑣事,嫔妾實在愧不敢當。”
她擡起眼,怯生生地望向他,“陛下這般愛重嫔妾,可嫔妾思前想後,仍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”
方才那點歉意尚未消散,秦衍看着她這副怯怯模樣,語氣不由得放得更緩了些:
“何事?但說無妨。”
心中卻隐隐有預感。
他誇贊永甯侯府人教夫有方,賞她黃金藤條“教夫”一事,想必她已知曉。
許是覺得丢了面子,想替永甯侯求個恩典,挽回顔面?
心中失望漸起。
若當真如此,他自然會允,畢竟永甯侯近日确實煩憂。
隻是這永和宮,這對他而言有幾分特别的宋晚凝,日後也少來吧。
這些後宮裡的女人,都是一路貨色。
得了分寵愛便忘了分寸,索求甚多,無趣得緊。
卻不想宋晚凝輕聲細語說道,“陛下,嫔妾懇請陛下,能多看看宮中姐妹”
秦衍聞言,目光一沉。
這話,她不是第一次提起了。
今日讓于德茂傳旨要來玉芙軒,便被她以傷推拒。
如今他人在玉芙軒了,親自探視,甚至纡尊降貴替她梳發。
她卻再次舊事重提,執意要将他往外推。
“哦?”秦衍聲音聽不出情緒,隻淡淡道,“後宮嫔妃,哪一個不是想盡辦法往朕懷裡鑽?”
“婉充容倒好,朕來看你,你卻不止一次将朕往别人那裡推。”
他微微傾身,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發白的小臉:
“朕倒是好奇,婉充容何時變得如此‘大氣’了?這般‘賢德’,朕是否該去皇後面前替你美言幾句?”
“還是說,婉充容,看不上朕這份恩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