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隔絕了窺探,宋時薇面上拘謹迅速褪去,“皇後前兒個賞了我幾匹料子。”
“其中一匹,是桃紅色雲錦,金線織了纏枝蓮,晃眼得很。”
宋時薇面上譏诮,“她讓我拿去做身新衣裳,年下宮宴時務必穿上。”
宋晚凝挑眉,冷笑一聲。
身為中宮,倒是熱衷于玩這些牽制人的小把戲。
那等輕浮豔俗的顔色和紋樣,絕非妃嫔正裝該有的規制,穿出去不是惹得帝王厭棄,便是成為六宮笑柄。
皇後這番敲打,倒是夠惡心人的。
“她倒是心急,這就忍不住要給你拴上鍊子了。”
宋晚凝輕嗤,“阿姐可想好了如何應對?”
“那日自是千恩萬謝,感激涕零的收下了。”
宋時薇扯了扯嘴角,“料子已登記入庫,‘珍重’收好,尚未想好應對法子,需得勞煩凝兒你幫忙了。”
沉吟片刻,宋晚凝這才開口,“既然皇後讓做成衣裳,定然會讓人盯着。”
“何不順勢而為,做成舞衣,也方便宮宴時獻舞?弄眉最擅此道,倒是可以讓她看看如何制衣。”
“衣服既已妖豔,那舞便選曲不妖豔的,走個新奇路子。”
宋時薇點頭應下。
“前朝近日風波不斷,皇後眼中卻隻有後宮這一畝三分地的傾軋,當真可笑。”
她語氣轉冷,提及正事,“韓兆被俘一事,疑點重重。”
“秦铮捷報煌煌,偏他麾下最得力的副将追擊殘兵卻全軍覆沒,豈不荒謬?”
“我懷疑,要麼是秦铮借刀殺人,要麼是韓兆将計就計,另有所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