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提賞賜薇充容豔俗布料,又隐隐施壓讓薇充容必須在宮宴上穿着的險惡用意。
仿佛自己全然無辜,隻是心疼晚輩受了驚吓。
宋時薇垂眸,掩去眼底情緒,恭敬應答:“勞娘娘挂心,嫔妾并無大礙。”
“隻是當時情形确實駭人,幸得陛下聖明,及時處置,才未釀成大禍。”
“陛下自然是聖明的。”宋時薇開口附和。
皇後順着她的話,話鋒一轉,“隻是近日朝堂北境之事紛擾,後宮又接連出事”
她輕輕歎息一聲,按了按太陽穴,“本宮瞧着,陛下眉宇間的郁結之色似又重了幾分,怕是勞心勞神,難得安寝。”
“我們做妃嫔的,不能為陛下分憂朝政,實在心下難安。”
她目光落在宋時薇身上,帶着殷殷期望:“薇充容,你是個懂事知禮的。”
“陛下雖政務繁忙,但身邊總需有個知冷知熱,能稍解煩憂的人。”
“你既有心,便該多去禦前走動走動,陪伴聖駕,細心伺候。若能為其分憂一二,自是更好,陛下也能稍得安慰。”
宋時薇心中冷笑。
姜氏這番唱念做打還真是熟練。
那日宮宴上,她迫不及待讓她穿上桃紅雲錦制成的舞衣,鉚足了勁要把她推出去讓她當靶子,讓她出醜。
她這把刀,皇後用得倒是順手。
現在倒是失了憶,一番假意關懷後,又想讓她去争寵,去當那探聽聖意的解語花。
她面上卻适時流露出幾分感激和惶恐,起身屈膝行禮:“娘娘教誨的是。”
“嫔妾愚鈍,隻怕言語無狀,反惹陛下煩心,辜負娘娘期望。”
“心意到了便好,陛下是明君,自然能體會你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