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足的日子枯燥難熬,失寵的恐懼如同跗骨之蛆,日夜啃食着她的心。
秦衍足足半月有餘沒有踏足過柔儀殿了。
想必這次,是真的對她有氣了。
所幸,他除了找薇充容那個木頭疙瘩去養心殿作陪,也并未召幸其他妃嫔。
這讓她稍感安慰,卻又更加不甘。
可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,自從用秋菱上次送來的那盒玉容膏後,臉上的孕斑确實消退了,又恢複了以往的膚白細膩。
但許是心情郁結,又許是孕期影響,自從被禁足後,她明顯感覺自己的肌膚狀态大不如前。
甚至偶爾在午後,臉頰還會泛起一陣莫名的微紅和細微的癢意。
這對視容顔如命的她而言,簡直就是緻命打擊。
“知棋!知棋!”她揚聲喊道。
大宮女知棋連忙小跑進來,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“去!立刻去永和宮,把秋菱那賤婢給本宮叫過來!快去!”
知棋不敢多言,連忙應聲,找看守的侍衛塞了好處,又遞了牌子。
約莫一炷香後。
秋菱快步進來,垂首應道:“娘娘召見奴婢,不知有何吩咐?”
“那玉容膏呢?還有沒有?”白情柔也顧不得儀态,一把抓住秋菱的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她肉裡。
本宮覺得臉上不甚舒服,定是這殿内氣息污濁所緻!”
白情柔指着自己的臉,語氣急切,“再去給本宮制些來,這次份量要足一些!”
秋菱手腕吃痛,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,隻露出為難之色,怯怯道:
“回娘娘,不是奴婢推脫,那藥膏其中幾味主料極為罕見,上次為您制作的,已是奴婢手頭最後一批存貨了。”
她小心觀察着白情柔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,繼續道:
“奴婢奴婢這些日子一直在設法托人四處尋訪。”
“隻是如今娘娘禁足,内外傳遞物件不便,恐怕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有眉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