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棋将溫熱的安胎湯藥和一小盒玉容膏奉上。
白情柔嫌惡地瞥了那黑漆漆的湯藥一眼,勉強灌了下去。
随即迫不及待挖了一大塊玉容膏,對着鏡子,仔細地塗抹在臉上和頸間。
冰涼的膏體暫時緩解了刺癢感。
她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複心緒。
不能動氣,不能動氣。
動了氣,臉又會紅,會更痛,陛下若是來了,看到更是不喜
她一遍遍在心裡告誡自己。
如今,她所有的指望,就是平安生下這個孩子。
無論皇子公主,隻要生下來,憑着這“祥瑞”之名和陛下的舊情,她總能重新站穩腳跟,奪回失去的恩寵。
到時候,那些欺辱過她,看她笑話的人,她一個都不會放過!
尤其是永和宮那個賤人!
想到宋晚凝,白情柔心中恨意翻湧。
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升騰起來,臉頰瞬間又開始發熱。
她趕緊又塗了一層藥膏,心中将得了方子的宋晚凝和無法及時傳召的秋菱咒罵了千百遍。
卻絲毫未想過,貪戀容貌,心存惡念,從來都是她自己。
養心殿内。
秦衍批閱着奏折,眉頭緊鎖。
榮親王秦铮班師回朝已有一段時日,雖看似安分,依旨交還了大部分兵權,平日裡也隻待在王府深居簡出。
但其舊部将領時常過府拜訪,軍中聲望不減反增。
而韓兆依舊昏迷不醒,被秘密看守在西苑别院。
珍惜藥材一把一把地用,仍不見醒轉迹象。
所有事情都懸而未決,讓他倍感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