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可借此在秦衍面前赢回幾分面子,卻優柔寡斷,弄巧成拙。
“皇後娘娘怕是又要惹陛下不快了。”
宋晚凝垂眸。
何止是不快?
秦衍此刻,怕是既憤怒于薩仁的嚣張跋扈,挫了他身為帝王的顔面。
又失望與皇後的無能妥協,再次驗證了她不堪大用。
前朝水患愈發棘手,北境疑雲未散,後宮又接連出事,無一省心。
他定是身心俱疲。
正想着,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于德茂特有的尖細嗓音隔着殿門響起:“陛下駕到——”
來了。
弄眉立刻上前,迅速将棋枰收起。
蓮心則極快地整理了宋晚凝的衣襟鬓角。
宋晚凝則順勢軟軟歪倒在引枕上,一手撫着額角,眉心微蹙,面上适時籠上一層憂色。
秦衍大步走了進來。
他隻穿了身玄色常服,金龍暗紋在燭光下若隐若現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嫔妾參見陛下。”
宋晚凝掙紮着欲起身行禮。
“不必多禮。”
秦衍揮揮手,目光落在宋晚凝帶着憂色的臉上,語氣緩了些,“你這是怎麼了,臉色瞧着不大好。”
宋晚凝微微垂首,聲音輕柔,“勞陛下挂心,嫔妾無礙。”
“方才隻是聽聞聽聞江采女之事,心中甚是難過惶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