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他重傷在身,頭腦不甚清明。
又見她那般情狀,加之随行官員和宮人證詞似乎也都指向她,便信了。
從此對她刮目相看。
又因着她與神女的幾分相似,他對她更是寵愛有加。
如今細想,當時場面混亂,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哪來那般大的力氣?
此事,背後定有推手。
疑窦頓生。
可就于德茂近日查訪,此事怕是查不明了。
可若不是皇後和薩仁那場“祥瑞”的造勢,将白情柔捧到那般高處,她是否就不會那般執着于容顔,以至于铤而走險,用了虎狼之藥?
若不是她們推波助瀾,他是否就不會破格晉封,讓她迷失自我?
若不是白情柔索要無度,他又如何會說出那番誅心之語,
又如何會因為她反應不對,而去徹查當年之事?
最終,才讓白情柔帶着腹中“祥瑞”,走向毀滅。
人一旦遷怒,是不講道理的。
帝王更甚。
“于德茂。”
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,打破了殿内死寂。
一直屏息守在外面的于德茂,立刻躬身疾步而入,“奴才在。”
秦衍沒有回頭,目光依舊盯着窗外那片灰白的天,語氣冷得掉碴:
“柔儀殿那些奴才,審得如何了?”
于德茂頭皮發麻,小心回道:
“回陛下,還在嚴審。目前所知,柔庶妃娘娘私下确實仍在偷偷使用玉容膏,且分量不小”
“隻是那方子來回查驗,都未查出異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