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在問你話。”
他上前一步,居高臨下地睨着她。
雪信仿佛這才回過神,慌忙叩首,“奴婢奴婢驚擾聖駕,罪該萬死!”
“為何在此哭泣?”
雪信伏在地上,肩頭微顫,“奴婢奴婢心中委屈,無人可訴,想到日後艱難,不知如何是好”
這話沒頭沒腦,卻恰好戳中秦衍此刻心境。
他自身亦被前朝後宮攪得心煩意亂,心中委屈,滿腹憋悶無人可訴嗎?
“擡起頭來。”
雪信怯怯擡頭,淚珠還挂在睫毛上,欲落未落。
秦衍看着她。
藥物作用下,那幾分熟悉感,混合着急需填補的空虛,竟生出了沖動。
他俯身,捏住她的下巴,指尖傳來細膩微涼的觸感。
“你在哪個宮裡當差?”他目光灼灼。
雪信被他眼中灼熱吓住,“奴婢奴婢雪信原是在”
她話還沒說完。
秦衍卻已沒了耐心探究。
他一把将人拉起來,攬入懷中,“既然委屈,那朕便給你個安身立命之所,如何?”
雪信驚呼一聲,跌入懷抱,似乎吓得忘了掙紮。
遠處跟随着的内侍見狀,早已識趣地停下了腳步,悄然退下。
梅枝疏影,暗香浮動。
秦衍半扶半抱着懷中輕顫的女子,步伐踉跄地走向不遠的一處閑置暖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