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竹林腳下常有流匪出沒,定是你指使馬夫和流匪串通一氣,元秋才會遇到這樣的事。”
“馬夫呢?”
“死了。”
“呵”
“你笑什麼?”見宋錦時冷笑,顧淮書心頭一震。
以往她總是委曲求全,哀求原諒,亦或苦心解釋,僅一夜,便好似變了個人。
宋錦時勉力起身,這幾日的折磨讓她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,舊傷未好,又填新傷。
看着顧淮書那張鐵青的臉,她不知為何,心中竟有一絲痛快。
“我笑堂堂世子,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線索,給我強加罪名,我既然已經決定和離,你和宋元秋不管怎樣,我都不沾染半分,若是想害宋元秋,何需等到五年後?”
“事到如今還巧言令色,宋錦時,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?”顧淮書朝着她低聲喝道。
眼見着顧淮書下一秒又要上前禁锢宋錦時,門外老太君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“住手!”
老太君在抱琴的攙扶下走進屋内,手中的拐杖一下又一下叩着地面。
看着抱琴額頭的汗珠,宋錦時心中明了,随即行禮。
“祖母。”顧淮書掃了眼抱琴,連忙朝老太君行禮。
老太君輕哼一聲:“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祖母?”
“祖母,這是我和…阿錦的私事,不敢勞動您,還請祖母莫言…”
顧淮書的話還沒說完,老太君的拐杖便落到了顧淮書的身上。
邊打邊罵,“混賬東西!小錦嫁進國公府五年,是何性子我能不知?你二人既已決定和離,我便不允許你在府内傷她分毫。”
老太君下了狠勁,顧淮書愣是一聲未吭,她這個孫輩若是再不管,勢必要無法無天了。
顧淮書見老太君面色不善,這才将脾氣秉性略微收斂了些。
“祖母教誨的是,孫兒知錯。”顧淮書嘴上雖這麼說,心裡卻覺得煩亂無比。
“隻要你們還一天未和離,你就該護她一天,你們的事我聽說了,宋府必定不會善罷甘休,就由你陪着小錦回宋府将這件事解釋清楚。”
還未等顧淮書應下來,老太君便捂着胸口覺着喘息不暢。
“祖母,您别吓我。”宋錦時神色緊張。
老太君擺了擺手:“無事,你們去吧。”
随顧淮書安頓好老太君,宋錦時剛邁出國公府的大門。
宋府的小厮已然恭候在路旁。
“世子妃,老爺和夫人…請您回去,還請别讓小人為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