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心中一驚,整個人慌亂起來,做看看右看看,沒有自己認識的人。
看着地上殘破的宋錦時,心中終是不忍。
挽了挽袖子,上前将宋錦時背扶起來,一個婆子哪裡有力氣。
這一路上惹了不少眼光,又不知道她住在哪,隻能先半拖半拽回了自己家。
看着渾身血迹的宋錦時,張氏一邊嘟囔着,一邊将她身上被打的破爛衣服脫下。
“宋掌櫃,莫要怪罪,你說你在那街上,都沒人給你收屍,要是把你丢在那去找人,怕是回來隻能去亂葬崗找你了,莫要怪罪,要不是你收留我老婆子,給我份工作,給我月錢,老婆子我隻能上街去乞讨了,給你換身幹淨的衣服,願你往生極樂。”
張氏嘴裡一邊念叨着,一邊替宋錦時擦拭着四肢染上的血迹。
看着她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,活了六十年的張氏都忍不住咂舌。
“這是多大的仇怨,竟将人活活打死了。”
就在張氏擦拭宋錦時後背最後一處腰間部位時,一塊紅色的印記讓她怔住了。
還上手搓了搓,再三确認下,張氏整個人僵在一處,這…這不是。
張氏之前是個穩婆,專門給貴府上的夫人們接生的,後來因為一次接生意外,便不再做穩婆了。
家破人亡的張氏便一直在京城讨生活,做着肮髒的活讨錢生存,直到宋錦時在一處小巷子裡,見張氏可憐,這才讓她在錦繡閣混口飯吃。
這胎記,盡管已經過去二十年了,她仍記得清晰。
這是當年護國将軍夫人的千金,她接生的。
隻不過當時生産後,便被一些蒙面人搶了去,據說是死了。
張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,竟然是二十年前已經死了的女嬰。
這不會是湊巧,這胎記形狀活脫一個并蒂蓮花,除了她和将軍夫人以及将軍,、沒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