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風格詭異的建築。
行至一處岔路口,前方忽然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藥香,清洌中帶着一絲苦澀。
“郡主,你聞!”抱琴忽然停下腳步,指着左側的巷子,“是藥味!”
那藥丸隻會隐去污穢、血腥之味,其他的味道并不會影響。
幾人按照老者的提示走去。
越往深處,藥香越發濃郁,巷子盡頭竟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門,門前沒有守衛,隻有兩盞慘白的燈籠在風中搖曳,讓人不寒而栗。
葉七上前試探着敲了敲門,門内并無回應。
幾人面面相觑:“沒人?”
孟清念示意葉七等人在外等候,獨自推門而入。
屋内陳設簡單,一張木桌,幾把椅子,牆角立着一個巨大的藥櫃,櫃上擺滿了貼着标簽的藥罐。
而桌後坐着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,聽到動靜也未曾擡頭。
“晚輩孟清念,冒昧打擾藥老,是為嗜元散的解藥而來。”孟清念拱手行禮,将玄鳥佩放在桌上。
老者這才緩緩擡起頭,他收起殺念,在孟清念身上打量片刻,又看了看桌上的玄鳥佩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玄鳥佩倒是真的,受了何人指引?”
孟清念并未有所隐瞞,組織了下語言,誠懇地開口:“一位老者的引薦,還有千機閣閣主給的信物。”
隻見老者擡起枯瘦的手指捋了捋胡須,随後拿起玄鳥玉佩,放在手中摩挲許久:“那老東西倒是會給我找麻煩。”
孟清念心如明鏡,他嘴中的老東西,應該就是算卦的那名老先生。
沒等孟清念說話,老者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:“到底是何人?千機閣的閣主都要看你幾分薄面。”
“實不相瞞,千機閣閣主曾是我舊時的朋友,此次前來求藥,也是因為有人危在旦夕。”
老者語氣有些不快:“誰來求藥不是危在旦夕命不久矣,你光有這信物,解藥我也不能給你,除非”
“除非什麼?”孟清念問道。
老者讪讪地笑了笑:“看你身上有沒有能吸引我的東西了。”
說罷,将玄鳥玉佩收了起來,直勾勾地看着孟清念,盯得她渾身不自在,心裡暗想,這老頭怕不是要
老人好似看出了她的擔憂:“小姑娘,老夫不是你想的那種人,老夫破愛毒理,看你有什麼什麼值得我給你的了。”
孟清念懸着的心終于咽回了肚子裡,大腦飛速運轉,毒理,這是最好辦的事了。
她拿起老者桌子上的紙筆,快速寫了幾頁,七七八八有十多種毒法。
上到輕重緩急,下到無藥可解,不管是外敷的,内服的,混搭的,全都有。
并且都是非常常見的藥物。
孟清念一點仔細看了一遍,并沒有出錯,将幾頁紙交給老者:“您看看夠不夠,這些方法,我敢保證,都是鬼市裡沒有的。”
她胸有成竹地說着,畢竟這些都是曾經那個師傅教給她的,教她時曾囑咐她,一定要小心,其中幾樣是,真的真的,無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