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内的孟清念立刻會意,故意催促道:“為何還不走?這樣豈不是耽誤了誠意?”
景王撩開車簾:“念念,去哪兒?”
未等孟清念說話,便跳上了馬車,坐在了她的身邊。
孟清念不悅地蹙了蹙眉:“景王何意?還請自重。”說罷,往角落挪了挪,保持和景王最遠距離。
“最近京中不安全,我來保護你。”李宴安認真的說道。
孟清念疑惑地看着他:“景王為何如此說?”
“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潛入本王的王府,定是江湖中人,念念最近還是要注意安全,我聽說跟在你身邊的小侍衛受了傷?可還嚴重?”
孟清念自然知道他是來打探消息來了。
她也不繞彎子:“景王懷疑是秋尋潛入了你的王府?”
李宴安也沒想到,孟清念直接問了出來,臉上有着尴尬:“念念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景王,我身邊的人雖然不是從小就當仆人的,但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守規矩捏分寸。”孟清念的眼光變得深沉。
說罷,起身便下了馬車:“抱琴,今日不去了,擾了誠意,求什麼都不靈驗了。”
隻留李宴安獨自留在車上。
抱琴跟着孟清念回了将軍府。
這幾日李宴安也派了不少眼線盯着孟清念,不料都被暗中解決了,這才對孟清念有了懷疑。
聽她這麼說,李宴安心中的疑慮雖削減了些,但并沒有完全消失。
他不光盯着孟清念,還盯着顧淮書,聽說顧淮書在太子妃的生辰宴上突發惡疾,躺了很多天了。
想着想着,轉身便去了國公府。
孟清念躲在門縫之中看着李宴安離開的方向,連忙囑咐張翠翠:“快給國公府帶去消息。”
随後在張翠翠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,将解藥塞在張翠翠手中。
張翠翠自然知道此事的嚴重程度,不敢有片刻耽誤。
孟清念的心懸着,要是李宴安發現什麼牽連了将軍府,就不好辦了。
此時的國公府外,李宴安被攔在門外,周身散發着寒意,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:“敢攔本王?都不想活了?”
跪着的下人們顫抖着回話:“王爺,别為難小人,世子吩咐了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
“滾開!”李宴安一腳踢翻了他們,大步流星地朝裡面走去。
一路上,沒有人敢阻擋,大廳内并沒有顧淮書的身影,李宴安眯着眼巡視一圈,這國公府當真是冷清。
看向旁邊的丫鬟,厲聲問道:“顧淮書呢?”
丫鬟連忙匍匐跪地:“回景王殿下,世子還在寝殿休息。”
李宴安嘴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覺的笑意,轉頭便朝着顧淮書的寝殿走去。
剛到門口,還沒來得及推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