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還沒走出幾步,便被奴婢攔了下來:“世子,您的傷還沒好,不能走動,還需靜養才行。”
顧淮書倔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:“本世子還用你管?”
俾使不敢僭越,卻也無可奈何:“老爺回來了,您的事都聽說了,不許您出門還有景王的暗衛世子您要三思。”
此時的顧淮書隻想快快見到孟清念,抱抱她,以前她總是纏着他抱他,可他因為怄氣,因為不信任,五年裡沒有一次随了她的願。
他的腸子都悔青了。
顧淮書眼中滿是痛苦,可他真的想去找她,環顧了下四周,轉身回了屋裡。
俾使見顧淮書并沒有強硬地要去,心中松了口氣,兩邊她都不敢得罪。
顧淮書回到屋内摸了摸胸口,走到暗格處,看着那些虛假的證據,喉間泛起絲絲血腥味。
怪不得旁人,是他的錯。
顧淮書房内的燭火一直亮着,透過窗可以隐約看到他的身影。
人卻早就不見了。
将軍府内,孟清念剛去看了秋尋,他恢複得很好,這才安心前來入睡,抱琴鋪好了床鋪,退出房門外,燭火剛剛熄滅。
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抱琴的注意,瞬間警覺起來:“誰在那!”
将軍府的戒備應該不至于如此松懈,更何況小将軍近日在府内,何人敢來造次,難道說是千面狐?
他還來做什麼!
抱琴的聲音驚醒了幾年的孟清念,她起身披了件外衣,打開房門:“怎麼了抱琴?”
抱琴護在她身上:“好像是千面狐來了,也或者不是他,不管是誰,小姐你先進去,這裡不安全。”
孟清念定睛看了看四周,發現并沒有人。
“沒人,放心吧抱琴,這裡是将軍府,天氣越來越冷了,不必守夜了,況且哥哥還在府内,如今我可是郡主,沒人敢把我怎麼樣。”
孟清念這樣說,确實讓抱琴寬慰了不少,這才點了點頭退下。
關好門窗,并未多想,正準備睡下,窗戶打開的聲音吓得孟清念從床上驚坐起來。
“誰!”
孟清念将枕下的匕首緊緊地抵在胸前,若是那人來,一刀便可以要了他的命!
此人翻窗而進,漸漸向孟清念逼近,聲音沙啞:“是我阿錦”
孟清念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,好在不是什麼歹人,但這顧淮書和歹人有什麼區别,誰會大半夜潛入閨房之中?
“你來做什麼?快離開!”孟清念下達了逐客令,用被子将自己裹了個嚴實。
熟悉的龍涎香鑽進鼻孔,孟清念原本以為自己的心中不會再有波瀾,透着月光看見他憔悴面容的那一刻,心中還是顫了一下。
他能出現在這,證明解藥是真的,他沒事了,既然沒事了,以往的事便可以一筆勾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