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蒼瀾怒氣值飙升,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。
“孟蒼瀾,我”顧淮書想要解釋,話還沒完全說出來。
孟蒼瀾的銀槍便已經刺向了顧淮書的肩膀,他冷聲道:“你欠我妹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,竟然還敢半夜闖進來,我看你真是活夠了,還不快走?”
銀槍抽離,大片血迹灑在地上,孟清念隻是靜靜的看着,她把他的命救了回來,如今她仍舊死纏爛打,這便是代價。
“哥哥,小聲些,别吵到了母親。”随後直徑走向屋内,就連餘光都沒有撇一下顧淮書。
即使孟清念這般,顧淮書也并沒有因此記恨,這都是他應得的,如果這樣便能讓她原諒他,他接受。
“孟蒼瀾,我是真心的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否真心,我妹妹永遠不會再嫁給你,你最好好自為之!”
“我”顧淮書的意識開始模糊。
此時顧淮書暗衛終于現身,顧淮書在來的時候便命令他們,無論如何不得插手。
可如今,再不插手,自家主子便要交代在這了。
幾人攙扶着顧淮書:“走。”消失在夜幕中。
他那一槍看着吓人,但并沒有傷及要害,那麼對他妹妹,這個教訓早就該給了。
走進孟清念的寝殿,孟蒼瀾眉頭緊鎖,轉身對身後的侍衛沉聲道:“把這裡清理幹淨,另外,加派人手守在郡主院外,若再有人擅闖,不必通報,直接拿下。”
侍衛領命而去,屋内隻剩下孟蒼瀾和孟清念。
孟清念坐在梳妝台前,望着銅鏡中自己毫無波瀾的臉。
孟蒼瀾走到她身後,看着鏡中妹妹眼底深藏的疲憊,聲音放輕了些:“念念,委屈你了。”
孟清念搖了搖頭,這并沒有什麼委屈的,唯一的就是他何故糾纏不休。
翌日清晨,太子妃沈若溪便着人來了将軍府。
“太子妃?”孟清念詫異,這沈若溪還真是陰魂不散,隻是為何會如此急切接近自己呢?
除了替太子拉攏将軍府,她想不到别的什麼目的了。
不過這麼久了,她并沒有像她想的這般,難道是她另有圖謀?沈若溪身為太子妃,一舉一動皆關乎太子府的顔面,若隻是為了拉攏将軍府,大可不必如此急切地遞出橄榄枝,甚至不惜親自讓人插手她和顧淮書的事。
“郡主,太子妃身邊的掌事嬷嬷還在偏廳候着,您看”抱琴輕步走近,低聲提醒。
她緩緩起身,理了理衣襟:“去看看吧。”
偏廳内,那嬷嬷一身素衣,見孟清念進來,連忙起身行禮,姿态恭敬卻不谄媚:“老奴見過郡主。”
孟清念擡手虛扶,明知故問道:“嬷嬷不必多禮,不知太子妃今日遣嬷嬷前來,所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