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白眼狼,不會把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告訴皇帝了吧?皇帝居然沒處死她?還賞了玉佩!
侯夫人越想越心驚,若是皇帝知道軍功不實,那侯府的爵位還能保住嗎?
萬一姜蘅蕪挑撥離間說了些什麼,皇帝厭惡威遠侯,那整個侯府都完了。
這個賤人,自己想死就去死,可别牽連了侯府!
襄州的“江恒”已死,幽州的“玄英小将”是她兒子,僅憑姜蘅蕪一面之詞,抹不掉侯爺的赫赫戰功。
侯夫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“衛國夫人說笑了,如此貴重之物,怎麼能交給她一個丫頭,不如讓我收着吧。”
姜蘅蕪轉動着手腕上的玉镯,沒有說話。
侯夫人果然慌了,前世她害怕暴露欺君之罪,處處小心,現在她敢面見皇帝,反而是侯夫人怕了。
人一慌就會出錯,都能說出這種蠢話,這和明晃晃的搶東西有什麼區别?
衛國夫人的臉色有些冷,“玉就是要戴着的,放在庫房裡反而沒了靈氣。”
“今日我把玉镯給了蘅蕪,來日若是到了什麼阿貓阿狗的手上,别怪我脾氣不好,砍了她的爪子!”
衛國夫人向來和善,喜歡穿布衣,并不奢華,看起來也沒什麼架子。
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,隻當她是個普通富貴人家的老太太。
隻有動怒的時候,才隐約可見老将的氣勢,冷冷一句話,衆人噤若寒蟬,連打圓場的人都沒有。
侯夫人硬着頭皮站起來,小心賠罪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就是怕孩子不懂事,磕了碰了”
“磕了碰了也是命!玉能消災,若真的碎了,那就是太皇太後在保佑蘅蕪。我隻會感激太皇太後的恩德,多給她老人家上一炷香。”
衛國夫人把所有的話都堵死了,免得侯夫人拿玉镯生事。
她瞥了一眼周慕箐,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。
“周夫人真會移花接木,一個表小姐,搞出這麼大的陣仗,我還以為是府中嫡長女,巴巴的過來慶賀。”
“國公爺和侯爺都為陛下盡忠,同為武将,我也給你這個面子,你倒好,拿我們當猴耍!”
“周家姑娘好大的臉面!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周府,不是侯府呢!”
“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,以後别讓我見到她,我嫌髒了眼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