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貼身小衣又如何解釋?總不能是我逼着你塞給王公子的吧?況且我都已經說過了,我和王公子并無瓜葛,自然不會派丫鬟去找他。”
“難怪方才王公子非要攔着我,說些颠三倒四的話,原來都是被你欺騙了,你這般玷污我的名聲,我也是留你不得。”
姜蘅蕪歎息一聲道:“母親,她畢竟是你安排過來服侍我的,我也不好打殺了她。”
“既然她和王公子暗通曲款,私定終身,那不如成全了他們,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,這也算是一樁喜事。母親您覺得呢?”
侯夫人恨不得把夏荷拖下去亂棍打死!
本來一切都計劃好了,就算有了前面落水的意外,事情還是按照預料之中發展。
夏荷拿了姜蘅蕪的東西塞進包袱裡,再偷偷給小厮,送到王飛宇手裡,這便是鐵證,再加上貼身丫鬟和府中庶女的證詞,一定能徹底釘死這件事!
偏偏東西出了問題,夏荷這個賤婢,說不定早就投靠姜蘅蕪了!
姜蘅蕪還想把她塞給王飛宇,一個賤婢,也敢肖想世家公子,明日她就把人賣到妓院裡去。
侯夫人怒道:“賤婢做出這等醜事,你也是好性子,居然還想着成全她!”
姜蘅蕪一臉大度的樣子,“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,母親也時常教導我要有氣度,我又何必跟一個丫鬟計較呢?”
姜蘅蕪越是維護夏荷,侯夫人越發笃定夏荷投靠了姜蘅蕪,兩人合起夥來演戲騙她,于是越發惱怒了。
“夏荷!你做出這檔子下作事,可有想過你的父母?想過你家中的姐妹嗎?你們全家的臉都被你丢光了,他們也沒臉見人了!”
夏荷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,大小姐分明早就懷疑她了,就等着她露出破綻。
昨晚她趁夜色準備好了東西,悄悄把東西藏起來,自以為天衣無縫,其實早就被人掉了包!
如今夫人也不信她了,以為她投靠了大小姐。
夏荷臉色蒼白,朝着侯夫人爬過去,“夫人!您要相信我,我沒有做過啊!”
“我是您買進府的,我一直都很感激您,絕不敢做出這種事情,求您信我,以後我一定報答夫人的大恩大德,我什麼都能替夫人做。”
侯夫人一腳把人踢開,一顆暴露的棋子,留着隻是隐患。
“放肆!”侯夫人厲聲道:“不管怎麼說,你也是私傳東西,不管是不是替大小姐傳的,你也有錯!有錯就該罰!”
侯夫人還在含糊其事,想把私相授受的事情栽到姜蘅蕪頭上。
掙紮之間,一枚玉佩從夏荷懷裡掉出來。
碧落眼疾手快,撿過來第一時間遞給了小姐。
這是她暴打王飛宇的時候,從王飛宇身上摘下來的,之後就塞到了夏荷身上。
姜蘅蕪看到上面刻着王飛宇的名字,便笑道:“這還有什麼可說的,王公子把貼身玉佩都給了夏荷,分明是情根深種啊。”
“母親,看在王公子的面子上,您也不能處置了夏荷,是我想岔了,還以為夏荷打着我的名義哄騙王公子呢,原來王公子喜歡的就是夏荷啊。”
“今日鬧這一場又是什麼意思?我确實是看不懂了。”
姜蘅蕪決不允許此事有絲毫含糊,和王飛宇有牽連的隻有夏荷。
王飛宇也搞不懂事情怎麼就鬧成這樣了,但他絕不會娶一個丫鬟!哪怕是做妾,這種女人也不配進王家的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