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台風夜裡,家裡人都回老宅去了。
電路被吹斷,她吓得縮在被子裡哭。
忽然聽見房門被輕輕推開,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,給她掖了掖被角。
當時她就想到自己好朋友說的話,自己喜歡這個土包子營長。
于是那天晚上,她腦子一熱。
她做了很大膽的事情,攔住他不讓他走,勾引着他偷嘗了禁果。
完事之後那個土包子營長說要對她負責,娶她。
她才不想嫁給軍官呢,聽說軍營裡面苦死了。
當時她累困了就随口說:“本小姐才不要你負責,你配不上我,我要嫁個有錢人,才不要過苦日子。”
等天亮她醒來,房間裡空蕩蕩的,隻有床頭櫃上放着一張字條。
寫着“陸宴北方某軍區一營”。
淩安安當時還撇撇嘴,把字條随手放在一旁。
心想“算你有點良心”,轉頭就把這事兒抛到了腦後。
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啊!
她憤憤地抓過枕頭邊的日記本。
“嘩啦”一聲翻到夾着字條。
這孩子,不用問,肯定是那個陸宴的!
她這輩子就沒跟任何男人有過那麼近的接觸!除了他!!!
“土包子!大老粗!”淩安安對着字條上的名字又捶又罵,仿佛真的對着一個人似的。
“憑什麼啊!我淩安安要嫁也得嫁個門當戶對的,知書達理的,誰要嫁給一個一個連西餐刀都不會用的營長啊!”
“安安!”淩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淩安安立刻閉了嘴,卻還是梗着脖子,把臉扭向一邊。
她知道父親要說什麼,無非就是。
淩家雖然現在不如從前風光,但規矩不能破,未婚先孕是大錯,必須去找孩子的父親負責任,而且還是自己閨女強迫的人家,想想就氣。
“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。”淩父走進來,手裡拿着一個棕色的牛皮行李箱。
“你媽給你塞了一百斤斤細糧票,兩千塊錢塊錢,還有你奶奶留下的那對金镯子,藏在箱子夾層裡,不到萬不得已别拿出來。”
淩安安瞥了一眼行李箱,鼻子又酸了:“我不要!我才不要去那個鬼地方!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淩父的語氣硬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