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炕上,這還是她第一次睡炕,炕很硬,好在陸宴底下鋪了一層棉被,炕暖暖的,她覺得新奇。
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,心裡想家得厲害。
就在這時,門被輕輕的推開,淩安安吓了一跳,趕緊坐起身子。
“是我,别怕。”見進來的是陸宴,淩安安才松了口氣。
陸宴把手裡拿着的軍用水壺放在桌上:“這裡面是熱水,晚上渴了可以喝點,放心,這是新的洗過的。”
淩安安裹着被子,眨着大眼睛看着他,沒說話。
“晚上有點冷,你蓋好被子,别着涼了。”
說完,看了淩安安一眼,轉身就要走。
“陸宴。”淩安安突然開口叫住了他。
陸宴腳步一頓,回過頭:“怎麼了?”
淩安安看着她,猶豫了一下,說:“謝謝你。”
陸宴愣了一下,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謝謝,他點了點頭。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,晚上别害怕,這裡是軍營,很安全的。”說完,他轉身走了出去,輕輕帶上了門。
淩安安躺下,拉了拉被子,看着緊閉的門,心裡有些複雜。
這個土包子營長,好像也沒那麼讨厭,她這般想着,漸漸的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淩安安是被冷醒的,炕下的火已經滅了。
北方的早晨格外冷,即使蓋着被子,還是會覺得冰涼。
淩安安打了個寒顫,不情不願地從炕上爬下來。
就在淩安安忍着寒冷,穿戴整齊的時候,門被敲響。
“安安,醒了嗎?”是陸宴的聲音。
“醒了,進來吧。”淩安安悶悶的說。
門被推開,陸宴走了進來,他穿的一身整齊的軍裝,看起來精神抖擻。
淩安安看了他一眼,指了指房間裡的煤爐。
“這個怎麼用啊?我想燒點熱水。”
陸宴走過去,拿起旁邊的煤鏟和柴火,熟練的生火。
不一會兒,煤爐就開始冒煙,漸漸有了溫度。
等火燒起來,陸宴就開始忙活着燒水。
淩安安看的心生佩服,這個土包子營長,看起來粗枝大葉的,沒想到還挺能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