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長夫人轉向幹事,臉色沉了沉:“戰士們穿的鞋,就得又暖又結實,細布怎麼了?能讓戰士少遭罪的就是好布!秦營長要是覺得不合格,讓他來跟我說!”
幹事讪讪地笑了笑,沒敢再說話。
張翠花攥着手裡的小本子,指甲都快嵌進紙裡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等人走了,團長夫人拍了拍淩安安的手:“别理那些歪理,往後有事兒,直接來找我。”
淩安安點點頭,眼眶有點熱。
晚上陸宴聽說後,站在家門口,望着秦營長家的方向,眉頭卻沒松開。
驗收是小,秦營長盯着棉鞋不放,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冬季拉練在即,他最擔心的是秦營長在更要緊的地方使絆子!
比如,拉練的路線,或是物資補給。
拉練的日子定在三日後。
頭天夜裡,陸宴在桌上攤開路線圖時,淩安安正給他縫補磨破的綁腿。
煤油燈的光落在圖上,蜿蜒的藍線像條蛇,從營地一直延伸到百裡外的山坳。
“這次路線繞遠了。”
陸宴指尖點在圖上一處标記:“按往年,該走河谷那條近路。”
淩安安聞言湊過去看,那處标記旁寫着“陡坡多,易積雪”。
她捏着針線的手頓了頓:“是秦營長定的?”
陸宴沒吭聲,隻是把圖折了折塞進懷裡。
第二日天沒亮,陸宴就去了營區團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