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捏了捏她的臉,眼裡帶着笑:“知道,我媳婦厲害着呢。”
正說着,院外傳來李嫂的聲音:“安安啊!顧護士剛才來問,明天正式演出你還彈不彈”
淩安安立刻揚聲應道:“彈!怎麼不彈?”
她知道顧蘭蘭心裡準憋着氣,往後指不定還會找茬。
可那又怎樣?
她是嬌氣,可骨頭裡那點不服輸的勁兒,不輸任何人。
拉練的戰士們能頂着風雪往前沖,她憑本事怼回輕慢,也不算輸。
往後再有人輕慢她,她就拿出本事怼回去,嬌氣不是錯,輸了才丢人。
第二日正式演出,雪倒停了,風卻更烈。
淩安安今日沒穿大衣,裹着陸宴的軍大衣,懷裡揣着暖手袋。
被陸宴護着往操場走時,正撞見顧蘭蘭從衛生所出來。
白大褂裡換了件棗紅色的棉襖,辮子上還别了朵絨布花,瞧着比昨日精神些。
“陸營長,淩嫂子。”
顧蘭蘭先開了口,聲音聽着平和。
眼神卻往陸戰霆身上掃了掃:“今兒可得好好唱,别辜負了戰士們的期待。”
淩安安沒接話,隻往陸宴身邊靠了靠。
顧蘭蘭笑了笑,目光落在淩安安懷裡的暖水袋上。
又添了句:“淩嫂子倒是嬌慣,這點風就揣上暖手袋了,不像我們在衛生所,大冷天還得洗手換藥呢。”
“我媳婦懷着孕,仔細點應該的。”陸宴開口聲音淡了些。
說完護着淩安安往前走:“失陪。”
顧蘭蘭站在原地,看着兩人的背影,握拳指節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