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是。”淩安安抽抽噎噎地擡頭,眼圈紅紅的像小兔子。
“我就是就是想吃豬蹄了饞死我了”
說着說着,眼淚掉得更兇。
“我知道這時候金貴,不好買,可我控制不住想”
陸宴看着她委屈的樣子,心裡揪得慌。
捏着她的手哄:“别哭,我想辦法,一定給你弄着。”
淩安安隻當他是寬心,抽了抽鼻子沒接話。
她就是饞哭了,發洩發洩。
她又不傻,這大雪封山的天,去哪弄豬蹄?
結果沒承想第二日天都黑了,陸宴從後山回來,肩上竟扛着個粗布麻袋。
往地上一放“咚”地一聲,雪沫子都震起來了。
“啥呀這是?”淩安安在屋裡聽着動靜,趕緊跑到院裡來。
湊過去扒麻袋口,眼都直了。
裡頭是兩隻帶毛的野豬前蹄,比她巴掌還大一圈。
“這這哪來的?”她拉着陸宴的胳膊直晃。
“後山老獵戶張大爺給的。”陸宴拍了拍麻袋上的雪,臉上沾着點泥也沒顧上擦。
“前兒他下的套子,昨兒套着隻野豬,剛處理幹淨。我今早去給他送咱腌的酸菜,瞧見這倆蹄子,就跟他換了。”
淩安安看着他軍靴上沾的泥疙瘩。
後山雪深,他準是踩着沒膝的雪走了來回。
鼻尖一酸剛要掉淚,又被他捏了捏臉:“哭啥?快去燒熱水,咱炖豬蹄。”
陸宴沒歇腳,直接在院子裡支起土竈燒水。